中南子

※葡萄爆珠

※大学校园pa

　　

Summary：

　　山治回忆着，那时候她穿了一条蓬松的米白色纱裙，脸上的笑容，就像被擦拭闪亮的玻璃所投映出的阳光，而其他的事，温柔的春日晚风也好，林荫道上一阵阵的喧闹也好，都无论如何也想不明晰了。

　　

　　

  “好奇怪啊，你真的不去吗，这次的联谊活动……”室友用看鬼似的眼神惊恐地打量着他。

　　“真的不去。”山治好脾气地再次重复一遍，把电脑模式调成休眠，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阖上两眼，单手按了按太阳穴。

　　“你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啊，这阵子看起来一直不太对劲。一天到晚赖在公共厨房，游戏也不打了，球也不踢了，现在居然……连联谊会都不去了。”室友的声音越说越低，到后来径自成了边摇头边喃喃自语。

　　山治甩过去一句：“别乱猜了。”紧接着又说：“是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把“更重要的”这几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打开才关不久的电脑敲了几下键盘，调出刚刚的浏览历史，撑腮思忖着。

　　

　　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其实山治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是一个从诞生之初就被他判定为“有点疯狂”的念头：他要为并不熟悉的学妹伦纳德的十九岁生日，准备十九个生日惊喜。

　　说“并不熟悉”，对他们俩的关系都是一种主观美化了，最客观实际的情况应当是，伦纳德小姐在不久之前几乎还不认识他是谁。

　　春季新生入部面试那天，他们应该匆匆见过一面。他和自己一向不对付的罗罗诺亚·索隆一边互相骂骂咧咧，一边齐心协力抬着娜美小姐吩咐两人去拿的物资，要进杂物间时，看见楼梯角闪过一个娇小的身影，那女孩或许是见他们都穿着探险队的队员服，有点紧张地“唰”一下鞠了一躬，喊了声：“学长好！”

　　她手里还攥着填得满满当当的申请表格，抬起头时，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便毫无防备地撞进了他的视线。绿莹莹的，像青草尖上透明的露珠，能看到有微光在流转着。

　　山治心头闪过“糟糕”。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正由热转烫，像一簇火舌般炙烤着他的头脑。在这样的温度中，人会有些混混沌沌难以思考。

　　

　　当他提出想要在一个月之后为探险部今年唯一的新成员伦纳德办一场生日宴会时，琳的脸上露出了微微不解的神色：“很体贴的想法。不过山治同学怎么突然想到了这个？”

　　他煞有介事地说了一些增进部员感情、培养家的温暖、早就该这么做之类的套话，琳点点头：“可是你知道的，娜美正抱怨这些日子部门的预算不够用……”

　　他拍了胸脯做了保证，会对相关的一切事宜负责，然后在身后琳若有所思的微笑中长舒一口气离开了社团教室。

　　

　　山治第一次见到伦纳德，是在清晨某节早课铃声响起之前。

　　他手里拎着帮舍友带的三明治和咖啡匆忙赶路，身边稀稀落落已没几个人，无意中往旁侧看了一眼，有个金色长发的年轻女孩，陌生面孔，长了张稚气未脱的脸。她背着画板，优哉游哉，好奇地对周边教学楼东张西望，看样子应该是个初来乍到的美术系新生。向来对女士关心有加的山治忍不住开口提醒：“跑快点吧！还有两分钟就要打铃了！”

　　那女孩感激地冲他笑了一下，却一瞬就已到了他视线之外。他转过头去，目光下移，只见她脚上穿着一双粉色的轮滑鞋，还在往更远处溜着。

　　在即将迟到的这个清晨，铃声响起之际，山治还是花了足足三秒钟来沉默。

　　那女孩似乎想要对他说声谢谢，只是还没太学会怎么纯凭脚下的两排轮子来刹车，于是一边笨笨地飘远了一边冲他真挚地挥手，额前的金色碎发在曦光中被映得更透亮了些。

　　好奇怪的一幕，虽然自己在这座学校里见到的怪人也压根不算少。

　　不过那样纯粹的金色，的确是很罕见的，至少被山治莫名记了很久很久。

　　

　　不久之后的校园祭上，他又见到了女孩，并且很幸运地知道了她的名字，因为有人远远地喊她“伦纳德”。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之前就已经收回去了，然后她转身，向那个声音的方向一路小跑了过去，于是山治正预备向她打招呼的手调转方向变成了拨弄头发的动作。

　　很难不注意到她，哪怕只是个小小的身影，在山治眼里却颇为醒目。尤其是在她抱着巨大的一堆棕色……那是什么？玩偶服？……一路小跑进教学楼之后，再出来时，她已摇身一变，成了一只圆头圆脑的布偶熊。

　　山治突然觉得自己同时失去了搭讪的机会和招手的初衷，因为这时候，好像任何一个路过的人，都有理由向她招手。他也无从得知，如果那只小熊向自己挥挥胳膊，是在说：“我记得你，拎着早餐的学长！”还是在说：“你好哇，陌生人！”

　　拎着早餐的学长太多，穿着轮滑鞋上课的学妹只有一个。相比起来，他好像并没有什么理由被她记住。

　　

　　也不会再有什么能比盛大集会上的布偶熊更受欢迎了，无论是路过的情侣还是结伴的好友，都很愿意笑容洋溢地和小熊互动合影。

　　而那只大摇大摆走路的小熊也很配合，活泼中带着点呆，可爱得像是职业的。

　　山治只是漫无目的地四处逛着，许多打扮入时的漂亮女大学生纷纷映入眼帘，他偶尔会张望着寻找一下人群中显眼的布偶。

　　——直到看到那个再熟悉不过的橘色短发女孩。

　　身为探险部主心骨（在山治心中）的娜美向来不会错过每一个赚得盆满钵满的机会，更何况是参与度如此之高的校园祭摆摊。她看上去熟练得像是从娘胎里就开始学习如何讨价还价，胸有成竹，气势不凡，活像在进行一场大规模商业谈判。

　　在她喝水休息的间隙，山治几乎是同手同脚地飞奔前去：“美丽的娜美小姐！您今天也是如此的光彩照人姿态翩翩！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的吗？”

　　“如果山治同学有空帮忙准备一些小甜点来回馈我的顾客们……”

　　还不等她话说完，山治已经自觉听候差遣。

　　事实证明，一切都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特别的缘分在牵引，提着满满两大兜西点店新品回来的路上，他又一次与伦纳德相遇。

　　少女身上仍裹着厚厚的玩偶服，只把头套摘了下来，坐在长椅上一边用手掌扇出的微弱气流缓解热意，一边目光飘忽地神游。

　　这附近都没有什么人，集市里的嘈杂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凉风吹动树叶发出簌簌声响，她回过神来，眯起眼睛发出快乐的叹息。

　　山治站在树下，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和额发上潮湿的汗迹，身体先思维一步做出了行动：把两只袋子移交到同一只手上，然后从兜里取出一包完好的纸巾。

　　他递给伦纳德，不发一语。这有点太不像他。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法学院的山治在色令智昏的同时也巧舌如簧，最懂得如何讨女孩子欢心。但他在伦纳德面前却会踟蹰着萌生一种奇怪的念头，如果非要形容具体，那么就是觉得，不知道到底该说点什么才会让这场对话留在这个女孩心里。

　　面前忽然多出一包纸巾，伦纳德看向这个陌生学长的神情有些讶异，眼睛睁得溜圆。她好像总是这样一副天真懵然的模样，对周围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充满好奇。

　　然后她眼睛弯得像一对新月：“谢谢你！”笑容又很快被为难的表情替代，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原本应该是纤细手指的地方现在被又厚又大的布制熊掌包起。

　　山治突然反应过来，有点手忙脚乱地为她把纸巾包装拆开，动作因为手上的两大袋甜品无处安放而磕磕绊绊。但伦纳德好像并不在意，她只是安静地注视着山治的动作，仿佛已经像这样等了他漫长的时光。她是否清楚，在自己周围，时间的刻度都开始融化。是因为她常常发呆神游吗，才有了这种独一无二的……应该说是什么呢，天赋？气质？她看起来，好像天生不在意一切事情。

　　女孩用掌心的纸巾一点点擦完汗时，才注意到为自己递纸的人已经走了。

　　已经走远的山治很没出息地感到如释重负，嗯，她果然并不记得自己。

　　

　　“所以，到底为什么会在面对一个人的时候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因为你……觉得无语？”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会对可爱的女士感到无语！太没礼貌了！这种事此生此世都不会发生！”

　　“可爱的女士？哦，我知道了。”舍友的声音变得有些促狭。

　　“你知道什么了？”

　　“你先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你先说你知道什么了。”

　　“你先说嘛，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

　　“没想到啊没想到，山治你居然也有今天！”

　　

　　所以，室友说的那些话，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一天到晚脑子里总是冒出那个迟钝的女孩，所以自己也连带着变迟钝了吗？

　　山治想不太明白，或者说也并没有要往深处想的意思。

　　日子还是照常过，他以为自己可以很快把这些疑问抛之脑后，毕竟，他引以为傲的特长就是对所有漂亮女孩一视同仁地动心。

　　但是他又总会在那个金色的影子淡出自己脑海之后，在各种地方，教学楼前、学生食堂、操场草坪，无意中看到那个磁石般将他目光吸引过去的身影。是每次都独来独往的伦纳德，背着画板蹦蹦跳跳，像一个孤独却也对此心满意足的旅人。

　　他只是远远地看着，然后就会忍不住猜想，她今天又要去画哪一处风景？

　　

　　说起来，山治真正得以看到伦纳德的画作，还是在她加入探险部之后。

　　社团教室后黑板上的宣传板报需要如期更换，以前都是机械工程学院的乌索普被娜美拎着耳朵去画，在有了一个美术系学妹之后，一切顿时变得理所当然起来。而伦纳德也很爽快地答应，对娜美学姐敬了个标准的礼，声音清脆又洪亮：“保证完成任务！”

　　他想起，他站到女孩身侧，帮她扶稳一盒摇摇欲坠的彩色粉笔时，女孩还叫不出他的名字，只是眨了眨清澈的眼睛，似乎正在努力把他和自己的记忆对上号。

　　“我叫山治，是法学院的，大你两届。”这一遍是单独的、正式的自我介绍。

　　“哦哦！山治哥好！”

　　“真是的，那群家伙都自顾自地跑了。怎么样，需要我来帮忙吗？”

　　“其实用不着！我一会儿就画好了。”

　　山治点点头，却也没有动身离开，而是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他十分自如地抬起头，凝视着伦纳德对着黑板来回比划的背影。

　　她并没有因为他的目光而感到不自在，或者说，已全然忘记了这里还坐着一位刚和自己打过招呼的学长。

　　粉笔在黑板上摩擦，发出时长时短的音节。女孩动作很流畅，金色的发丝垂落在背后，随着她手臂的挥舞会轻轻跃动。一个世界在她笔下渐渐搭建成型，那是由少数几种色彩凝聚成的富有生机的画面，淡蓝色的是云彩，粉色的是日光，辽阔的草地上有几个小小的身影在跑在跳。山治注意到，其中一个小人有着金黄色的短发，两手揣在兜里，身旁似乎还有飘散的白色烟圈。

　　但也可能是他看错了，那应该是云彩吧。

 

　　

　　探险部的成立似乎由来已久，只是一直没什么人愿意加入。在一座大学校园里，人人都满心想着绩点、实践、恋爱之类的事情，似乎并不需要靠所谓的探险活动来充实自己的生活。

　　如果你要采访各位部员的入部理由——

　　娜美：（眼里泛着精光）人少，经费多，性价比还算不错！

　　索隆：（莫名其妙地回忆了一会儿）……啊，路飞那小子非要拽我来的。

　　山治：（单手拍在胸口，神情陶醉）如果没有我，谁来为美丽的小姐们准备出门野餐的食物呢？

　　乌索普：（完全没有脸红的意思）咳咳，本大爷打三岁起就独身一人穿越密林上雪山下沙漠，作为这座校园里探险经验最丰富的野外生存家，如果我不加入，这个探险队根本没有灵魂，没有精华……

　　山治：（打断）我看你打三岁起就独身一人还差不多。

　　（两人混乱地争执了起来）

　　（镜头调转）

　　琳：（指了指自己）我？我不算正式部员啦，作为学生会的干事，有时候会来和娜美同学对接一点公务，时间长了和大家熟了就也会参加一些部里的活动了。

　　（画面外传来声音，来自拿着相机的伦纳德：我记得好像还有一位学长……）

　　娜美：（拿起茶杯悠悠地吹了一口）你是说路飞学长吧？

　　索隆：（神情十分习以为常）他已经一个人探险去了。

　　

　　“小伦你呢？你是为什么想要加入？”散会之后，大家都各忙各的，山治收拾着桌上剩下的奶茶与零食，伦纳德自告奋勇来帮忙，在一片和谐的静默中，他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这样一句。

　　“就是在招新摊位上看到大家一起在很多地方的合影，发现原来真的能去很多很多地方，见识很多很多很多新鲜有趣的事情，就来了！”伦纳德睁着一双忽闪忽闪的绿眼睛，冲山治绽出一个大方的笑容。

　　在回宿舍的路上，山治神游了很久很久。自从遇见她以来与她有关的所有画面都在夜色里闪回，她蹲在路边画着慢慢舔毛的小猫，她坐在食堂满脸认真地对着一盘蛋包饭准备开动，她咬着一片面包急匆匆地赶向体育馆，她扮成熊玩偶，坐在长椅上摘下头套……还有，她穿着滑冰鞋回头冲自己道谢，金色的长发和背后的阳光不知道哪个才更明亮一些。

　　如此天真可爱的，像童话书里的精灵一般的女孩，理应更幸福一些。山治这样想着，就没来由地想要为她做点什么。

　　

　　

　

　　最近天气好，学校里的花也都零零星星地开了起来，伦纳德每晚都在公共教学楼前的草坪上写生。女孩披散着金色的长发，周身散发出一种近乎透明的气质，如此轻巧美丽地融进了黄昏夜色里。

　　她笔下总是些很别出心裁的东西，色调绚烂大胆，长久以来谙熟于自由又浪漫的取景。爱好畅游在幻想中的画家小姐，会以黄昏时刻为媒介，画下她所能想象出的最绮丽的梦境。尤其是在心情很好的时候，她的笔触仿佛都要多几分灵巧和愉悦。

　　比如最近——自从加入探险部以来，身边经常有好事发生。她真是太喜欢这个地方了！

　　美美姐漂亮又能干，还总是叫自己一起去吃饭；小琳姐很关心自己，会给自己扎满头的小辫；小乌哥好有意思，经常分享他的各种神奇探险故事；路飞哥也是，总有很多奇妙的点子（美美姐：如果你指的是他在进入洞穴时非要头戴天线以增强自身信号……）；而且在部里可以吃到很多很多美味的食物，山治哥每逢例会都要给所有女孩带些饼干、蛋糕、小甜点。美美姐说他手很巧，那些都是自己做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伦纳德的眼睛，于是伦纳德似懂非懂地点头，夸山治哥真是厉害。

　　

　　当然，这其中最开心的事情无非是，在入部后不久，大家就为自己办了一场生日派对。

　　在这天早上，甫一下楼，她就签收了一束鲜花，署的是她朋友们的名字，白玫瑰的花瓣上还滴着露水。

　　噔噔噔上楼把花束放好之后，琳又打来电话说手上多了三张游乐园的限期门票，票的主人临时有事转赠给她，于是她邀请小伦与娜美同去。

　　伦纳德从没去过这个城市的游乐场，因此也并不知道，射击游戏的三等奖并不可能是一套画集，娃娃机里也不该掉落出一个葡萄果篮。她更不会知道，一般的游乐场不会关注随便哪个游客今天是否是寿星，然后为其献上一段由许多身穿玩偶服的演艺人员带来的，团团将她簇拥的舞蹈。她只是兴高采烈地将手搭上一只金黄色玩偶猫的掌心，对他向自己行的骑士礼报以最灿烂的笑。

　　哪怕是在回程的出租车上，她也依然意犹未尽。

　　“说起来最近一直都很好运呢！”伦纳德晃了晃手上的一叠奖券，又低头看了看怀里一大包免费送的零食，大半张脸都埋在雪白绵软的棉花糖里，只露出一对亮晶晶的眼睛。

　　“就比如说，我在图书馆最爱去的那个座位头顶的灯坏掉了，结果第二天去居然就好了，我都还没来得及填报修单，学校的效率也太高了！”

　　“还有还有，我去年帮其他同学的忙，临时在校园祭上出演了一会儿小熊玩偶，前两天居然收到了他们定制给我的木雕小熊摆件，按照我当时穿的玩偶服量身定做！”

　　“嗯嗯嗯嗯知道啦。快让我睡一会儿……陪你玩了一天可真累，你怎么全程都不带歇的。”听着她活力十足的叽叽喳喳，副驾驶座的娜美有气无力地打了个哈欠。

　　“小伦也歇歇吧，一会儿回去之后大家还要开会讨论下次外出行程的事哦。”琳伸手摸了摸女孩暖洋洋的发顶。

　　伦纳德假意点头，心里却涌起一点小小的骄傲。早在两天前她就知道朋友们会在今晚为自己准备一个派对，他们瞒人的技术实在是不太高明，绑了飘带的气球都不小心一个没藏住在屋里乱飘了。

       但她还是配合地装作不知道，在另一头出了点意外还没完全准备好的情况下，配合地被“不知情人士”手忙脚乱支开到社团值班室，和隔两分钟偷偷接一个电话不停小声地说着“都说了多少次别再打过来了我这边本来一切都好你们再打下去真不一定”的美美姐，还有满脸无语却依然保持假装无事发生的微笑的小琳姐待在一起。

 

　　直到她等的时间太久，目光开始不安分地满屋乱瞟，瞟到桌角某堆书旁一个熟悉的物件。

　　“小琳姐，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这儿？它长得……”

　　长得好像我独一无二的小熊木雕。

　　“咦，伦伦你不知道吗，这个一直都在这里啊？我都看见过好几回了。”琳回忆了一会儿，“应该是山治同学的东西吧，看这些资料书籍，都是法学专业的……嗯，还有一本食谱，这儿应该就是他值班的工位没错。”

　　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伦纳德愣愣地微张着嘴：“噢……原来，一直都在这里啊……”

　　

　　

　　

　　

彩蛋一：

　　当晚，伦纳德坐在值班室中，两手无意识地攥紧，抿着嘴唇苦苦思考了十分钟，脸颊逐渐烧红，最终在脑袋宕机之前喃喃自语得出结论：“我要去和山治哥聊聊……”

　　身后两个“不知情人士”执手相看泪眼：“终于让她整明白了！”

彩蛋二：

　　琳：（端详着日程本上的年历）上次小伦的生日会办得很成功，大家也都玩得非常开心，咱们就把这个形式延续下去吧。

　　山治：（眼冒爱心）刚好接下来娜美小姐和琳小姐的生日也都紧随其后，我愿意继续为女士们效力，好好筹备……

　　琳：然后再接下来就是索隆同学，看来山治君这几个月的非部门活动时间都有事可做了。

　　山治：（面无表情）哦，其实我觉得上次的生日会办得也不是特别成功，娜美小姐和琳小姐都心地善良不会计较，那个绿藻头就不一定了。等到把两位女士的生日会办完，咱们以后还是都别再办了吧。

　　

彩蛋三：

　　路飞：（头戴天线）这样真的很好玩，你们快点跟我一起试试！

　　娜美：（带着怒火邦邦两拳）你居然敢把那么贵的设备拆掉了干这种事情……

　　路飞：（捂着头上左右两串大包）娜美对不起……

　　小伦：哈哈哈哈哈哈哈路飞哥你现在这样也很像头戴天线诶！

　　小伦：（笑得太忘情不小心踩到了另一台没有被拆的设备）

　　娜美：……

　　小伦：（捂着头上左右两串大包）美美姐对不起……

◆在收藏夹里翻到了小津老师在去年生日送我的这篇大学pa伦厨，于是决定po在这里！

◆即使时隔这么久，我在重新阅读的时候，依旧能感受到如同透过阳光的云朵般，轻盈又明媚的幸福。

◆我一直都觉得，无论是伦纳德，还是山治，他们都是很难发展出常规恋爱情绪的角色。但小津老师却能处理得清丽又自然。

◆小津老师笔下的伦厨有些像彼得潘与温蒂，当然温蒂是山治君（笑）

在静止的伦纳德与不断流转的山治之中所发生的，童话般的一隅故事；反倒是我笔下的伦厨总会有许多苦痛的味道，明明我才是亲妈啊喂！（好吧！）

◆总之是与以往风味不太一样的伦厨，请各位食用愉快！